内容摘要: 你认识他吗?五短的身材,二十多岁的年纪。黑黑的方脸庞。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永远闪灼着智慧的光芒。在他的头上,经常扎着一条白羊肚毛巾,一身灰色士布衣。两把盒子枪斜插在腰间。一副魁梧的身躯,蕴藏着使不完的力量。敌人听到他的名子,就会吓得胆颤心惊。他,就是名闻遐迩威震敌胆的侦察英雄......
你认识他吗?五短的身材,二十多岁的年纪。黑黑的方脸庞。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永远闪灼着智慧的光芒。在他的头上,经常扎着一条白羊肚毛巾,一身灰色士布衣。两把盒子枪斜插在腰间。一副魁梧的身躯,蕴藏着使不完的力量。敌人听到他的名子,就会吓得胆颤心惊。他,就是名闻遐迩威震敌胆的侦察英雄,十一区区长付恒修。
一九四八年鹿邑正处在天天炮火飞,夜夜闻枪声的敌我拉锯状态之中。联防队、新五军的匪徒们,到处烧杀淫掠,为所欲为。
且说在王皮溜东南角的刘大庄,有个大地主、联防队头子,人称“胎里坏、活阎王”的,此人就是刘英。
这刘英为富不仁,劣迹昭著。付恒修早有为民除害,拔掉城南这颗钉子的愿望。只是苦无下手良机,这一夙愿一直未能实现。
机会终于来了。这是一九四八年的除夕夜。按照古老的传统风俗,除夕这天晚上,家家户户都要为迎接第二天的新春佳节,好好地庆典一下。然而,在这兵慌马乱哀鸿遍野的年头,只有官僚、地主之家,才有欢颜。广大受苦受难的人民之家,有的尽是愁肠百结、悲凉的神色!
这一天的晚上,刘英家也和其他富有人家一样,张灯结彩,贴红挂绿,大摆宴席,喜庆佳节。
在这富有良田干顷,贫无立锥之地的悲惨世界,党的好儿子,为人民群众翻身解放不惜付出一切的付恒修,心里装的永远是党和国家的命运,人民群众的疾苦。在这除夕夜即将到来的时刻,他想到的不是回家和自己的亲人团聚,而是如何利用这一良机,为民除害,消灭敌人。
傍晚时分,他和几个区队同志商量:在这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,刘英这家伙一定会回家过年。要趁他除夕夜和家人欢聚的机会,打他个措手不及!
主意打定,便立即召集全体区队武装集合,在傍晚薄雾的笼罩下,悄悄地出发了。
不出所料,此时刘英正和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,痛饮团圆酒。付恒修率区队抵达村庄外围时,早被狗腿子发现。那家伙急忙跑到刘英家,向刘英报告说:“我好象看见是付区长带人来了!”刘英听说,霍地一下站起来,急问:“多少人?已经到了哪儿?”
“人来得不少。已到寨外南边了。”狗腿子答道。刘英听到这儿,感到了问题的严重。他看着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家人,说道:“你们逃跑来不及,赶快设法藏起来。”
说完,他立即命令集合队伍,带他们从后脚门仓惶逃跑了。
一会的功夫,付恒修带领区队进村了。他们立刻将刘英的庭院包围起来,命一部分战士进院搜查。可是战士们到处找遍,也没搜出刘英,却在床底下搜出了刘英的父亲。这个以向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,不可一世的老家伙,此刻,在战士们的押解下,抖缩成一团,低眉锁目,连叫“饶命”不迭。战士们押着他来到付恒修面前,付厉声问道:“你儿子藏哪去了?”那老家伙又惊又怕,颤声答道:“他跑了。”
“跑到哪儿去了?”
“我实在不知道。”
付恒修看问不出什么,只得作罢。命区队同志严加防范,密切注意全村动静。
转瞬间,鸡鸣三遍,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色。全村笼罩在轻纱般的薄雾之中。迎接新春佳节的人们,开始走出家门,到他们各自的亲邻好友那里去祝贺、拜年。
当太阳带着橘色的红晕,从东方的天际冉冉升起的时候,村民们被告知、今早上在村中心的一片空场地里召开群众大会。已经知道消息的人们开始相互串连,交头接耳地议论着。那神色,看上去带有令人难以捉摸的神密感。
很快地,人们都到齐了。把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为了会场的安全,在会场的周围都设置了岗哨。两挺机枪架在付恒修的两旁。大年初一,就斗争了这个恶惯满盈的坏蛋,人们开心极了。他们一个个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刘英父子的罪行。群情激昂,不可遏制。
大会将结束时,付恒修向老家伙宣布:限你一天功夫,不将刘英交出来,就立即杀掉你!
听到这样的决定,刘英的几个狗腿子慌慌张张地跑去给刘英通风报信去了。
付恒修正给到会群众讲演国内外形势、宣传党的士改政策。这当儿,刘英带人很快返回到刘大庄。他们刚一接近会场,就对准会场开始射击,火力很强。刘英带回百余人的武装,而区队只有二十余人。在敌我力量悬殊甚大的情况下,为保存实力,付恒修命令并亲自掩护区队立即向南撤退。区队在付恒修的掩护下,很快撤出了战斗。到会的群众一听到枪声,就在区队的保护下,早已疏散一空。现在唯独留下付恒修一人,被敌人围困在寨中。
付恒修趁敌人还未跟踪过来,如飞般地窜过几条胡同,在一个很冷僻的庭院前停了下来。他略一打量,见这个人家深宅大院,杳无人迹。飞身进门,向里边一张望,没发现什么动静,抬头向上一看,立刻计上心来。原来这家两节院落。前头三间过道,过道上面是用秫秸编成的顶棚。他略一提劲儿,一个纵身,双手便抓住了一根悬梁。又一个折身,便身轻如燕地跃到了顶棚之上。他忙用手将浮棚上面堆放的杂物填住洞口,便安然地潜伏下来,静候着事态的发展。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光景,只听闹嚷嚷地向这走来一帮人。打头的大概是个班长,没进门,声音已到:“快快快,进去搜这一家。这家房多,要仔细一点,不能让这鬼东西白白溜掉!”
付恒修在浮棚上听到这家伙说话,心里一惊,好象自己的行踪已被发现。仔细一想,不对。这家地处村庄的边缘地带、又较偏僻。准是敌人对全村搜遍,不见踪影,又虚张声势耍诈骗术了。想到这儿,心里又觉的踏实了一点。
付恒修心里正在盘算,这群由十多人组成的搜查队已穿过过道,走讲庭院来了。只听他们叽叽喳喳,一阵乱叫。随之,听到砸锁的声音,推门进屋的声音,抢夺东西的声音,捉鸡的声音,乱作一团。
他们一伙人在这里大大地折腾一阵子之后,一个个手里提着衣物、鸡鸭等,开始离去。一会功夫,人都走光了。剩下的是一片狼藉的混乱现场。付恒修在浮棚上暗自庆幸,等敌人一走远,马上就可以脱离险境了。他刚要纵身下跳,从院里传出两个人说话的声音。付恒修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况吓了一跳。
原来,剩下的这两个家伙因没搜到值钱的财物,深感后悔。人们都拿着搜刮到的“战利品”准备离去,他俩还在翻箱倒柜,没有离去的意思。以致等人们都走光了,他俩还迟迟地落在后边。
当这两个家伙手提着东西,慌慌张张通过过道时,其中一个家伙仰起头看看浮棚子,阴阳怪气地说:“都搜查了没有什么东西。你看这浮棚上边会不会有东西?”
付恒修听这家伙一说,心里一惊。他立刻作好了战斗准备。心里思忖道:敌人要是真的发现了我:我就开枪,打死他一个够本,打死两个赚一个。想到这儿,他趁两个家伙不备,“噢”地一声从浮棚上一跃而下。两个家伙还未发觉眼前发生了什么事,只见付恒修双腿叉开,两脚着地,对准两个家伙,他左右开弓,“叭、叭!”两枪,那两个家伙立刻手拉手到阎王那里报到去了。
听到枪声,刚走出这家院落的敌人立刻又折转身,向这家院里跑来。
情况十分危急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付恒修灵机一动,计上心来。他迅即用双手抓起刚打死的敌人身上的鲜血,朝自己的脸上一抹,立刻变成红脸关爷,大声向朝这儿涌来的敌人高喊:“快去追!付区长朝着那儿跑了!”敌人远远看到他们这位已经受伤的弟兄喊话,深信不疑,又调头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,并且一边跑一边鸣枪。
就趁敌人慌成一团,乱作一堆的追赶没有影子的人时,他迅速溜进一个胡同,朝着没有敌人设防的方向飞一般地去了。
付恒修逃出后,象飞出笼子的小鸟,以最快的速度,迅速在张斌营赶上了区队。战士们见付恒修脱险归来,好象阔别已久突然重逢的亲兄弟一样,一齐将他拥抱起来。
热闹一阵之后,付恒修第一句话就问:“把那个老家伙带来没有?”
“带来了。”战士们回答,”在后面拴着呢!”
付恒修兴奋地说:“好!正好今天上午逢集。今儿就让他走佬家去!”
战士们齐声回答:“太好了!为民除害,皆大欢喜!”等大家议定,付恒修立刻挥笔写了一张布告,把这个血债累累的大地主,拉到大会上枪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