涡阳为了把“曲涡间”移到谯县以东,在史书中查不到证据,就以“诗词歌赋”来附会,对曹丕《临涡赋》“荫高树兮,曲涡;微风起兮,增波”一句大做文章,把“曲涡”等同于“曲涡间”(不知 “涡阳说”者如何解释光绪《亳州志》所载周鹤立《谯阳录别四首》的“曲涡 如带抱城楼”一句),把“蜿蜒曲折的涡水”解释为老子的出生地,以“整体”代表“部分”,使素有“经国之大业”之称的曹丕诗文尽失帝王之气。
从《水经注》对谯县故城的记载来看,曹丕作《临涡赋》的立足点是在涡水之南、谯县城东,而不是“亳州以东五十里外”涡河以北的某个地方,与“涡阳说”者的愿望完全相反。亳州以东五十里外已经属于河南省永城县辖境,那里早已没有什么涡水,曹丕如何在那里“临曲涡”?
《水经注》阴沟水篇云:“涡水又东,迳谯县故城北……涡水四周城侧……城东有曹太祖旧宅所在,负郭对廛,侧隍临水。《魏书》曰:太祖作议郎,告疾归乡里,筑室城外,春夏习读书传,秋冬射猎,以自娱乐。文帝以汉中平四年生于此,上有青云如车盖,终日乃解, 即是处也。后文帝以延康元年幸谯,大飨父老,立坛于故宅。坛前树碑,碑题云:《大飨之碑》。碑之东北、涡水南有谯定王司马士会冢……涡水又东迳朱龟墓北,东南流”。
由此可见,曹太祖旧宅并不在“谯东五十里”,而是在亳州旧城东、涡河之南的涡河转弯处,这一段弯曲的涡河从古至今一直存在, 故曹丕才在此发出“荫高树兮,曲涡”的感慨。